花灯戏,湖南民间小剧种之一,大庸花灯戏是其中一个支流,流行于大庸市的永定区、桑植县、慈利县、武陵源区的广大城乡。
大庸花灯戏源于花灯歌舞,是集本地文花灯、武花灯、高花灯之精华而形成和发展的。较长时期为花灯赛会中间演某些小戏,如《打烟馆》、《牧童放牛》、《王三卖货》、《王大娘补缸》等。清代中叶,大庸各地玩花灯、闹元宵已蔚然成风,并已由载歌载舞的花灯逐步形成具有一定故事情节的花灯戏了。清朝末年半职业性的花灯班为了适应喜庆佳节,酬神还愿,庙堂集会的各种演出活动,积极发展本剧种技艺,同时学演阳戏、傩愿戏,形成了花、阳、傩三戏同台共班的特殊组织形式,故在桑植有“愿花灯”之称。民国初年,政府禁演花灯,艺人们曾将花灯戏称为“红眼丝弦戏”,采用多曲组合的办法,用汉戏的〔安庆调〕、丝弦小调〔反四平〕、〔大四平〕、〔数板〕、〔清江引〕和灯调〔凤阳调〕、〔慢凤阳〕、〔罗裙调〕移植编演了《断机教子》、《月下来迟》等剧目。本世纪30年代初期,大庸地区系中国工农红军第二方面军所创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之腹心地带,艺人们曾编演过《骂洋人》、《红军威力大》等花灯剧目。50年代以后,桑植县建立了专业花灯戏剧团,编演了许多民间故事和现代生活题材剧目。
大庸花灯戏的舞台语言属西南官话,其中知zh痴ch思sh卷舌音和儿化韵较为突出,在不同的县、区的语言亦稍有差异。永定区五声齐全,桑植县的入声字大部分已并入去声中,“抹”字即是。其他声调中的属字也略有不同,如“麻”字,前者阳声,后者为上声。
大庸花灯戏的唱腔分灯调和杂调两大类,属民歌体结构。发展中与阳戏、傩愿戏音乐交织使用,使花灯音乐得以补充。
大庸花灯戏唱腔具有三个特点:一是唱腔中衬字衬词多,常用的有:“哟嗬嗬”、“衣儿哟”、“哎嗨哟”、“呀呀得儿喂喂呀喂得儿呀”、“衣嗬儿衣”、“呀嗬衣嗬儿咳”、“莲莲莲子儿当当,椰椰椰子儿当当”、“得儿一朵梅花,得儿一朵莲花”等,每个“得儿”必用弹舌音演唱。二是儿化韵多,且有严格规定:即儿化韵只能用于心爱的人和物或表现小巧玲珑的物件,如称“妹儿”、“哥儿”、“花花儿”、“弯弯儿”、“树树儿”、“草草儿”等。对于大的物件和厌恶的物或人,无论它大或小也不用儿化韵。如“兵痞”、“强盗”、“大树”、“起重机”、“臭虫”、“虱子”等。三是一人唱众人帮。
本世纪50年代初,大庸县成立了专业的“民间艺术团”,同时演出阳戏和花灯戏(当时称丝弦戏或大花灯)。50年代末,桑植县花灯戏剧团成立。花灯戏艺人和音乐工作者对原来不适宜戏曲化要求的唱腔结构形式进行了改革,先是选定音乐形象鲜明而且花灯特点突出的曲调,突破原曲调的规整性,发展成适合戏剧表演又有一定可塑性基本曲调,再借用阳戏和“汉戏”的板式节奏结构形式,创新、发展,使花灯戏唱腔也具有〔导板〕、〔散板〕、〔原板〕、〔快板〕等板式规模。
大庸花灯的文场音乐分吹打曲牌和丝弦曲牌两种。吹打曲牌源于民间吹打乐和借用阳戏和“汉戏”(今武陵戏)的曲牌。常用的有〔柳青娘〕、〔水落音〕、〔小唱门〕、〔八板〕、〔节节高〕、〔一蓬松〕、〔翻山燕〕、〔巧梳妆〕、〔勤打扫〕等。
花灯戏的主奏乐器是嗡琴(即大筒)。琴筒用竹筒做成,筒长20公分,筒内径为8公分,琴筒一头蒙以乌梢蛇皮或菜花蛇皮,发音宏大且瓮音浑重。伴奏无琴谱,跟腔而行。
武场锣鼓为土锣土钹。其演奏方法来自民间“围鼓”,双钹演奏有“敞”、“闷”、“砍”、“擦”、“挤”等演奏技法,从速度上和力度上可分为“快击”、“慢击”、“轻击”、“重击”。大锣在灯戏中演奏也很讲究,除分快、慢、轻重外,还有“光”、“堂”、“啷”三音之别。小锣,又叫宫锣或勾锣,它是打击乐中的高音乐器,常用加花演奏来丰富色彩。
大庸花灯戏的乐器组合有大筒、反胡琴、笛子和锣鼓。专业剧团建立以后,有了十多人的小民乐队,主要乐器有大筒、二胡、高胡、中胡、板胡、琵琶、三弦、扬琴、大提琴等。70年代以后,又加进了手风琴、小提琴、单簧管、长笛及部分铜管乐,编制仍为14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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